劃重點

騰訊財經訊 2月25日消息，美國當地時間周六，“股神”巴菲特在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官網上發布了每年一封的致股東公開信。在今年的股東信中，巴菲特回顧了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在2022年的表現，包括該公司繼續持股的巨頭、納稅情況，并為回購股票的做法進行辯護。此外，巴菲特還分享了許多自己的投資感悟，并贊揚了投資伙伴理查·芒格以及可能的繼任者格雷格·阿貝爾。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巴菲特在2011年啟動了股票回購計劃，近年來回購的規模越來越大。2021年，由于巴菲特幾乎沒有發現外部機會，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在回購上花費了創紀錄的270億美元。不過，該公司今年的回購放緩至約80億美元。伯克希爾還以116億美元收購了保險公司阿萊格尼公司，這是巴菲特自2016年以來最大的一筆交易。

股票回購招致了政界人士的批評，他們認為美國企業應該將現金用于其他方式，以促進長期增長，如員工福利和資本支出。許多人說，回購往往會對每股收益的增長起到增量推動作用。但當公司停止回購時，實現這一目標就變得更具挑戰性。

巴菲特對此反駁稱，回購股票對股東有利，因為它們提高了每股股票的內在價值。他解釋稱：“算術并不復雜：當股票數量下降時，你們對我們許多業務的興趣就會上升。如果回購是以提振股價的方式進行的，那么每次回購都是有幫助的。應該強調的是，從增值回購中獲得的收益將惠及所有人。”

巴菲特特別提到了蘋果和美國運通，這兩家他持有最多股票的公司也采用了類似的回購策略。巴菲特過去曾表示，他非常支持蘋果首席執行官蒂姆·庫克的股票回購計劃，該計劃讓投資者無需動一根手指，就能通過增持蘋果股票獲益。巴菲特說：“在伯克希爾，我們通過回購1.2%的公司流通股，直接增加了你們對我們獨特業務的興趣。”

巴菲特還在這封信中談到了其他幾個主題，包括對其長期合作伙伴、99歲的查理·芒格的贊揚，以及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很高興支付了一大筆稅款，因為它多年來始終從“美國順風”中獲得好處。

這位備受尊敬的投資者表示，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未來將始終持有大量現金和美國國債。截至2022年底，其現金儲備接近1300億美元。巴菲特還透露，伯克希爾未來的首席執行官將有很大一部分凈資產將是用自己的錢購買的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股票。巴菲特可能的繼任者、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負責非保險業務的副董事長格雷格·阿貝爾去年斥資逾6800萬美元購買了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股票。

依照慣例，巴菲特今年的股東信依然以伯克希爾業績與美股風向標標普500指數表現的對比，2022年伯克希爾每股市值的增幅（增長4%）大幅跑贏標普500指數（下降18.1%）22.1個百分點。長期來看，1965-2022年，伯克希爾每股市值的復合年增長率為19.8%，明顯超過標普500指數的9.9%，而1964-2022年伯克希爾的市值增長率是令人吃驚的3787464%，也就是37874倍多，而標普500指數為 24708%，即超過247倍。

圖注：巴菲特致股東信首頁對比伯克希爾與標普500指數的表現

上表注：表中數據為正常日歷年數據，但以下的年份例外：1965年和1966年均為截至當年的9月30日，而1967年總計為15個月，結束于當年12月31日。

以下為巴菲特股東信全文：

致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股東們：

我和我的長期合作伙伴查理·芒格的工作就是管理大量的個人儲蓄。我們感謝他們的信任，這種關系往往跨越了他們成年后的大部分時間。在寫這封信的時候，首先浮現在我腦海中的正是這些熱心的儲蓄者。

一種普遍看法是，人們在年輕時選擇存錢，希望在退休后繼續維持自己當前的生活水平。這一理論認為，死者死后留下的任何資產通常會留給家人，也有可能留給朋友和慈善機構。

我們的經歷有所不同。我們認為，伯克希爾哈撒韋的個人股東大多是“一次儲蓄、終生儲蓄”這類人。盡管這些人生活得很好，但他們最終會將大部分資金捐給慈善組織。反過來，這些資金又通過旨在改善與原本捐助者無關的許多人的生活進行重新分配。有時，結果是令人驚嘆的。

對金錢的處置揭開了人性的面紗。查理和我高興地看著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產生的大量資金流向公共需求，同時，我們的股東也很少選擇死抱著資產不放或雄心勃勃地想要建立王朝。

誰不喜歡為我們這樣的股東工作呢？

我們做什么？

我和查理將你在伯克希爾的儲蓄分配給兩種相關的所有權形式。第一，我們投資于我們控制的企業，通常會100%收購它們。伯克希爾哈撒韋負責指導這些子公司的資本配置，并挑選負責日常運營決策的首席執行官。在管理大型企業時，信任和規則都是必不可少的。伯克希爾對前者的強調達到了不同尋常的水平，甚至有人說達到了極端的程度。失望在所難免。我們理解商業錯誤；我們對個人不當行為的容忍程度為零。

在我們的第二類所有權中，我們購買上市交易的股票，通過持有這些股票，我們被動地部分擁有這些公司。盡管持有這些投資，但我們在管理上沒有發言權。

我們在兩種所有權投資中的目標都是，對具有長期良好經濟特征和值得信賴的管理者的企業進行有意義的投資。請特別注意，我們持有上市股票是基于我們對其長期業務表現的預期，而不是因為我們將其視為可以熟練買賣的工具。這一點很關鍵：我和查理都不是選股人，我們只是選擇生意的人。

這些年來，我犯了很多錯誤。因此，我們目前的業務范圍非常廣，包括少數真正具有非凡經濟效益的企業，許多具有非常好的經濟特征的企業，以及一大批處于邊緣地位的企業。在此過程中，我所投資的其他企業紛紛倒閉，它們的產品不再被公眾所需要。資本主義有兩個方面：這個體系創造了一大堆不斷增多的輸家，同時也提供了大量改進的商品和服務。熊彼特稱這種現象為“創造性破壞”。

我們上市部門的一個優勢在于，很容易以優惠的價格收購某些優秀的企業。重要的是要明白，股票的交易價格往往真的很蠢，無論是高是低。“有效”市場只存在于教科書中。事實上，有市場的股票和債券是令人費解的，它們的行為通常只有在事后才能被理解。

受控企業則是一種不同的類型。盡管它們的股票價格有時高得離譜，但幾乎從來沒有便宜的估值。除非受到脅迫，否則受控企業的所有者不會考慮以恐慌型估值出售。

在這個方面，我的成績單是合格的：在管理伯克希爾的58年里，我的大多數資本配置決策也就與普通人相當。在某些情況下，我的糟糕舉動也是靠非常好的運氣才得以挽救。還記得我們從美國航空公司和所羅門航空公司險些發生的災難中逃脫的經歷嗎？我至今未曾忘懷。

我們令人滿意的業績實際上只是大約十幾個真正正確的決定的產物，大約每五年才會有一個這樣的決策，它對伯克希爾這樣的長期投資者非常有利。下面，讓我們來看看幕后的情況。

我們如何成功？

1994年8月，伯克希爾哈撒韋完成了對我們現在擁有的4億股可口可樂股票的七年收購行動，總成本為13億美元。即使對伯克希爾來說，這也是一筆非常龐大的金額。

1994年，我們從可口可樂公司獲得的現金股息為7500萬美元。到2022年，股息已增至7.04億美元。這種收入每年都會增加，就像生日那樣確定無疑。我和查理所要做的就是兌現可口可樂的季度股息支票。我們預計，這些支票數額極有可能會繼續增長。

美國運通的情況也大同小異。伯克希爾對美國運通股票的收購在1995年基本完成，巧合的是，這次收購也花費了13億美元。我們從這項投資中獲得的年度股息從4100萬美元增加到3.02億美元。而且，這些支票數額似乎也極有可能增加。

這些股息收益雖然令人高興，但遠談不上驚人。不過，它們也帶來了投資股票的重要收益。年末，我們對可口可樂的投資價值250億美元，而美國運通的投資記錄為220億美元。現在，這兩家公司股票各占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凈資產的5%左右，與很久以前的權重相似。

假設我在20世紀90年代犯了一個類似規模的投資錯誤，并在2022年簡單地保持了13億美元的價值。這筆令人失望的投資現在只占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凈資產的0.3%，并將為我們帶來8000萬美元左右不變的年收入。

投資者從中可以得到的教訓是：花開花落，雜草也會枯萎。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只需要押對幾個大贏家就能創造奇跡。而且，早點開始工作并活到90多歲也是有幫助的。

2022年回顧

簡而言之，伯克希爾在2022年表現不錯。我們的營業利潤創下了308億美元的紀錄，我們使用公認會計原則(GAAP)計算收入，其中不包括股權持有帶來的資本收益或損失。我和查理專注于這個運營數字，并呼吁你們也這樣做。按照美國公認會計準則(GAAP)報告的數據，如果沒有調整，在每個報告日都會劇烈波動。請注意，2022年同樣不例外。

圖注：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2022年全年營業利潤達到創紀錄的308億美元，其中第四季度為67億美元

當按季度甚至按年查看時，GAAP收益100%具有誤導性。可以肯定的是，在過去幾十年里，資本收益對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來說非常重要，我們預計在未來幾十年里，資本收益將顯著增加，并將產生重要影響。但它們的季度環比波動，經常被媒體無意識地作為頭條新聞報道，完全誤導了投資者。

對伯克希爾來說，去年的第二個積極進展是我們收購了阿萊格尼公司，這是一家由喬·布蘭登擔任首席執行官的財產意外保險公司。我過去曾與喬共事過，他既了解伯克希爾哈撒韋，也了解保險行業。阿萊格尼公司對我們來說具有特殊的價值，因為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無與倫比的財務實力使其保險子公司能夠遵循有價值和持久的投資策略，而這些策略是幾乎所有競爭對手都無法堅持的。

在阿萊格尼公司的幫助下，我們的保險流動資金在2022年從1470億美元增加到1640億美元。通過更嚴格的承銷策略，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基金有相當大的機會實現零成本。自1967年收購第一家財產意外險公司以來，通過收購、運營和創新，伯克希爾的保險流動資金增長了8000倍。雖然在我們的財務報表中沒有得到確認，但這筆資金對伯克希爾來說是一筆非凡的資產。

2022年，通過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股票回購以及蘋果和美國運通的類似舉措，我們的每股內在價值略有增加，這兩家公司都是我們的重要投資目標。在伯克希爾，我們通過回購公司1.2%的流通股，直接增加了你們對我們獨特業務的興趣。在蘋果和美國運通，股票回購增加了伯克希爾哈撒韋的持股比例，而我們沒有付出任何額外代價。

這其中的算術并不復雜：當股票數量下降時，你們對我們許多業務的興趣就會上升。如果回購是以提振股價的方式進行的，那么每次回購都會有所幫助。同樣可以肯定的是，當一家公司為回購股票支付過高價格時，繼續持有股票的股東將蒙受損失。在這種時候，收益只會流向拋售股票的股東，以及友好但代價高昂的投資銀行家，畢竟他們推薦購買股票。

應該強調的是，從增值回購中獲得的收益將使所有股東受益。我們可以設想下：一家汽車經銷商有三個消息靈通的股東，其中一人負責管理業務。進一步假設，其中一個被動股東希望以對兩個希望持續持股的股東以頗具有吸引力的價格將自己的權益賣回給公司。當交易完成后，這筆交易是否傷害了任何人？

在某種程度上，經理是不是比繼續被動的持股者更受青睞？公眾受到傷害了嗎？當你被告知，所有回購都對股東或國家有害，或者特別有利于首席執行官時，你要么是在聽一個根本不懂經濟學的人在胡言亂語，要么就是在聽一個能言善辯的煽動者在忽悠。

美國運通也是如此。伯克希爾對美國運通的投資基本上在1995年完成，巧合的是，也花費了13億美元。從這項投資中獲得的年度股息從4100萬美元增加到3.02億美元。投資美國運通獲得的股息可能會繼續增加。

這些股息收益雖然令人滿意，但遠非驚人。但它們也帶來了股價的大幅上漲。年末，我們對可口可樂的投資價值為250億美元，而美國運通的投資價值為220億美元。現在，每只股票約占伯克希爾凈值的5%，與很久以前的權重相當。

假設我在20世紀90年代犯了一個類似規模的投資錯誤，在2022年保持了13億美元的價值。(高等級30年期債券就是一個例子。)這筆令人失望的投資現在只占伯克希爾凈資產的0.3%，并只能為我們帶來8000萬美元左右的年收入。

給投資者的教訓：雜草的重要性隨著花朵的綻放而消失。隨著時間的推移，只需要為數不多的幾個贏家就能創造奇跡。還有，更早起步，能夠活到90多歲，也能夠對此有所幫助。

伯克希爾2022年運營的幾乎無窮無盡的細節都在第33至66頁。查理和我，以及伯克希爾的許多股東，都喜歡仔細研究這一部分列出的許多事實和數據。然而，這些頁面并不是必讀的。有許多伯克希爾的百萬富翁，是的，億萬富翁們從來沒有研究過我們的財務數據。他們只知道查理和我--以及我們的家人和密友--繼續在伯克希爾有大量投資，他們相信我們會像對待自己的錢一樣對待他們的錢。這是我們可以做出的承諾。

這是我們可以做出的承諾

最后，一個重要的警告：即使是我們喜歡的運營利潤數據也很容易被想要這樣做的管理者所操縱。首席執行官、董事和他們的顧問通常認為這種干預很復雜。記者和分析家也欣然接受它的存在。打破“預期”被視為管理上的勝利。

這種做法太惡心了。操縱數字不需要天賦：只需要一種強烈的欺騙欲望。一位首席執行官曾向我描述他的騙局時說，“大膽而富有想象力的會計”已成為資本主義的恥辱之一。

58年--和一些數字

1965年，伯克希爾尚羽翼未豐，只擁有一家古老但注定要失敗的新英格蘭紡織公司。隨著這項業務走向死亡，伯克希爾需要立即重新開始。回想起來，我很晚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然后，好運氣來了：1967年，國家賠償開始生效，我們把資源轉向保險和其他非紡織業務。

因此，我們開始了通往2023年的旅程，這是一條崎嶇不平的道路，涉及到我們股東的持續儲蓄（即他們的留存收益）、復利的力量、我們避免重大錯誤以及最重要的美國順風。沒有伯克希爾，美國會做得很好。反之不會是這樣。

伯克希爾哈撒韋現在在一個無與倫比的龐大而多樣化的企業集合中享有主要所有權。讓我們先來看看每天在納斯達克、紐約證券交易所和相關場所交易的大約5000家上市公司。在這個群體中有標準普爾500指數的成員，這是一個大型和知名的美國公司的精英集合。

2021年，這500家企業總共賺了1.8萬億美元。我還沒有2022年的最終結果。因此，使用2021年的數據，500家企業中只有128家企業（包括伯克希爾本身）賺了30億美元或者更多。還有，23家在當年出現了虧損。

截至2022年底，伯克希爾已成為八家巨頭的第一大股東：美國運通、美國銀行、雪佛龍、可口可樂、惠普、穆迪、西方石油公司和派拉蒙全球。

除上述八家公司外，伯克希爾還擁有BNSF公司100%的股份和BH Energy公司92%的股份，這兩家公司的利潤都超過了前面提到的30億美元大關（BNSF公司59億美元，BHE公司43億美元）。如果這兩家公司是上市公司，它們將取代500強中的兩家公司。總的來說，通過這十家控股和非控股巨頭，讓伯克希爾比任何其他美國公司都更可能地與美國經濟的未來保持一致。(這一計算不包括養老基金和投資公司等“信托”業務。)此外，盡管伯克希爾的保險業務是通過許多獨立管理的子公司進行的，但其價值可與BNSF或BHE相媲美。

至于未來，伯克希爾將一直持有大量現金和美國國債，以及各種業務。我們還將避免在不方便的時候導致任何不舒服的現金需求的行為，包括金融恐慌和前所未有的保險損失。我們的首席執行官將永遠是首席風險官。此外，我們未來的首席執行官將有很大一部分凈資產是用自己的錢購買的伯克希爾股票。是的，我們的股東將通過保留收益繼續儲蓄和繁榮。

在伯克希爾，沒有終點。

關于聯邦稅收的一些令人驚訝的事實

在截至2021年的十年間，美國財政部收到了約32.3萬億美元的稅收，但支出了43.9萬億美元。

盡管經濟學家、政治家和許多公眾對這種巨大失衡的后果有自己的看法，但查理和我以無知為由，堅信短期經濟和市場預測比無用更糟糕。我們的工作是以一種方式管理伯克希爾的運營和財務。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方式將實現可接受的結果，并在發生金融恐慌或嚴重的全球經濟衰退時，保持公司無與倫比的持久力。伯克希爾還提供了一些適度的保護，以抵御失控的通脹，但這一屬性遠非完美。龐大且根深蒂固的財政赤字會帶來后果。

財政部通過個人所得稅(48%)、社會保障和相關收入(34.5%)、企業所得稅(8.5%)和各種較低的稅收獲得了32萬億美元的收入。在這十年中，伯克希爾通過繳納企業所得稅貢獻了320億美元，幾乎正好是財政部征收的所有資金的1%的十分之一。

這意味著--打起精神來--如果美國有大約1000名納稅人與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支付等額的稅款，那么其他企業和美國1.31億家庭中的任何一個都不需要向聯邦政府繳納任何稅款。一美分都不需要。

百萬、十億、萬億--我們都知道這些詞，但涉及的金額幾乎無法理解。讓我們用物理尺寸來表示這些數字：

·如果你把100萬美元兌換成100美元新鈔，你會有一疊和你胸口等高的鈔票。

·用10億美元做同樣的事情--這越來越令人興奮了！--這疊鈔票伸向天空約四分之三英里（約合1.2千米）。

·最后，想象一下把320億美元疊在一起，這是伯克希爾2012-2021年繳納的聯邦所得稅總額。這疊鈔票的高度超過21英里（約合33.8千米），大約是商用飛機通常巡航高度的三倍。

當涉及到聯邦稅時，擁有伯克希爾股票的投資人可以毫不含糊地說：“我在辦公室繳過了。”

在伯克希爾，我們希望并期待在未來十年繳納更多的稅款。這是我們欠這個國家的：美國的活力為伯克希爾取得的成就做出了巨大貢獻--這是伯克希爾永遠需要的貢獻。我們依靠美國的順風，盡管它有時會無風，但它的推動力總是會回來的。

我已經投資了80年--超過我們國家一生的三分之一。盡管我們的公民有自我批評和自我懷疑的癖好--幾乎是熱情--但我還沒有看到長期押注美國失敗是有意義的。我非常懷疑這封信的讀者將來會有不同的經歷。

有什么都不如有一個好伙伴

查理和我的想法非常相似。但是我需要用一頁紙解釋的東西，他只需一句話就能概括。

以下是他的一些想法，很多摘自最近的播客：

·這個世界充滿了愚蠢的賭徒，他們不會像耐心的投資者那樣做得好。

·如果你看不到世界的本來面目，就像通過扭曲的鏡頭來判斷事物。

·我只想知道自己會死在哪里，所以我永遠不會去那里。一個相關的想法是：提前寫下你想要的訃告--然后相應地行動。

·如果你不在乎自己是否理性，你就不會努力讓自己理性。然后你會保持不理性，得到糟糕的結果。

·耐心是可以學習的。注意力持續時間長，能夠長時間專注于一件事，這是一個巨大的優勢。

·你可以從死人身上學到很多東西。閱讀有關你所崇拜和厭惡的死者的書籍。

·如果你能游到一艘適于航海的船上，不要在一艘正在下沉的船上脫險。

·一個偉大的公司會在你失敗后繼續工作；一個平庸的公司是不會這么做的。

·沃倫和我不關注市場的泡沫。我們尋找好的長期投資，并頑固地長期持有。

·本·格雷厄姆說，“日復一日，股票市場就是一臺投票機；從長遠來看，這是一臺體重秤。”

·如果你不斷制造更有價值的東西，那么一些聰明人會注意到它并開始購買。

·投資時沒有百分百確定的事情。因此，使用杠桿是危險的。一串奇妙的數字乘以零將永遠等于零。不要指望兩次致富。

·你不需要擁有很多東西才能變得富有。

·如果你想成為偉大的投資者，你必須不斷學習。當世界改變時，你必須改變。

·幾十年來，沃倫和我都討厭鐵路股，但世界變了，最終美國擁有了對美國經濟至關重要的四條大型鐵路。我們很晚才意識到變化，但遲做總比不做好。

·最后，我要補充查理的兩個短句，幾十年來這兩個短句一直是他做決定的關鍵：“沃倫，再考慮一下。你很聰明，我是對的。”

事情就是這樣。我每次和查理通電話都會學到一些東西。他讓我思考，也讓我發笑。

我會在查理的清單上加上我自己的一條規則：找一個非常聰明的高級伙伴--最好比你年長點--然后非常仔細地聽他說什么。

奧馬哈的家庭聚會

我和查理恬不知恥。去年，在我們三年來的第一次股東聚會上，我們用自己常規的商業策略向你們致意。

從一開始，我們就直奔你們的錢包。很快，我們的喜詩售貨亭向你們賣出11噸營養花生糖和巧克力。在我們的P.T. Barnum廣告中，我們承諾讓你長壽。畢竟，除了喜詩的糖果，還有什么能解釋我和查理活到99歲和92歲呢？

我知道你們迫不及待地想聽去年騙局的細節。

周五，商店從中午一直營業到下午5點，我們的糖果柜臺記錄了2690筆交易。周六，喜詩在上午7點至下午4點30分之間又記錄了3931筆交易，盡管事實上，9個半小時的運營時間中，有6個半小時是在我們的電影和問答環節限制商業流量的時候發生的。

算一算：喜詩在黃金時段每分鐘的銷售量約為10筆（兩天內累計銷售額達400,309美元），所有在一個地方購買的商品都是101年來從未發生實質性變化的產品。在亨利·福特的T型車時代的產品，如今依然在銷售。

查理、我和整個伯克希爾公司期待著5月5日至6日在奧馬哈與你們相見。我們會很開心，你們也會。

2022年2月25日

沃倫·巴菲特 董事長

標簽： 巴菲特2023年股東信來了 58年的投資秘訣都在這里（全文） 伯克希爾哈撒韋